孙是看不到这老鬼的,也看不到我是被捆绑的。
他把花生米,猪耳朵,鸡爪子,鸡翅膀这下酒四宝放到了遮阳伞下的茶几上,然后坐进了藤椅说:“那你忆苦思甜你的,我在这里喝点酒,回去也没意思,小媳妇就知道追着我要包包,要新车,烦都烦死了。”
他坐在那里吃喝,我在这边挨揍。我又不敢大喊,只能忍着。我这衣服早就被打烂了,体无完肤,这老孙喝得迷迷糊糊,觉得我好笑,指着我乐。一直到了晚上十点,这没脑子的才回去,真不知道他这猪脑子是怎么发财的。
老孙走后,这老杂毛让瑾瑜关了大门,说以后谁来都不开门。瑾瑜应声是,乖乖就去关了门。把我气得啊,心说我平时对你多好啊!你就不能去找个救兵报个警啥的?我这被人打得体无完肤了都,你就不能可怜我,不落忍一下吗?这小王八蛋啊,小白眼狼啊这是!
虽然心里这样骂,但是我也明白,她不这么做也不行,很容易就会被这个有着严重的种族歧视的家伙给宰了。在这位眼里,精灵是劣等民族,想打就打,想杀就杀,丝毫不用客气的。这真的是太可怕了,毫无疑问,对我一个有着高贵血统的人类都可以这样折磨,要是瑾瑜敢说一个不字,那还了得啊!
慢慢的,我发现一件事情,这是在被绑了三天以后,我一下变得不知道什么叫痛苦和恐惧了。反正是你愿意打我就打我,不打就不打,打我不觉得痛苦,不打也不觉得是庆幸。
开始的时候还知道饿,看到这老东西吃东西还会觉得馋,后来慢慢明白,不论我怎么样,他都不会给我的。我干脆连吃东西的欲望都没有了。最后,甚至对老不死的打我这件事都形成了一种习惯,不恨这老杂毛了。
老杂毛在藤椅里睡着了,我还喊呢:“嘿,到时间了,快醒醒,该揍我了嘿!”
他揉揉眼睛,睁开后看着我说:“没意思了。”
一伸手,那绳子自己就解开了。他开始穿衣服,之后说:“累了,我回去换身衣服,换完衣服我再回来,我监督你修炼。”
他一闪身就消失了,也不知道是速度太快我看不到行动轨迹,还是根本就是原地消失。我摸摸自己的脸,瘦的就剩下骨头和皮了。瑾瑜这才从一旁跑过来抱着我的腿哇哇大哭了起来,随后又不敢哭了捂着嘴看着四周,显得很警惕。
我心说,妈的,这真的是一步走错,进了人间地狱啊!
她快速给我端出了大量的食物,我一闭眼叹了口气说:“给我一杯清水吧!”
确实,我最缺的就是水,嘴唇都干裂了。他跑进去给我端了一碗水出来,我坐到了藤椅里,一闭眼,一口气全喝了。之后叹了口气说:“我想睡一会儿。”
“杨落,你吃点东西吧,不然你很容易一觉睡过去的,你体内的血脉之能量都快耗尽了。”
我这才闭上眼探查了一下自己的血脉,是啊,血管内鲜血即将耗尽,血管内的血液流量基本就枯竭了,随时都可能死去。我的四肢也都麻木了。瑾瑜拿着一杯牛奶,把管子插进了我的嘴里。
我吸了一口,食不知味。我说了句:“原来吃饭不是为了嘴巴,也不是为了肚子,而是为了身体。”
喝了一杯奶后,我一闭眼睡着了。我做了一个噩梦,我梦到了南宫燕那个小蹄子。她围着我指指点点,嘲笑我是个废物。这个梦的高潮在于,我竟然梦到了她和纳兰英雄当着我的面接吻,之后还当着我的面,南宫燕脱下了灯笼裙下的内裤,让纳兰英雄从她身后和她干那个。
我的呼吸急促,一阵怒火直接就窜到了脑海里。我想动,却怎么都动不了,只是觉得身体被什么东西束缚着一样,对,就像是那天罗地网,周围的空气都是凝结的。
可是当我想起来被那老鬼鞭打的这些日子,突然释怀了,我长长呼出一口气,心说这算得了什么呢?我不是还有那么多的红颜知己吗?这么一想,梦里的那对狗男女倒是不干了,都嗷嗷大叫着燃烧了起来,之后化作了飞灰。随后,我的梦境破碎了,睁开眼的时候,看到瑾瑜在给我擦汗。而我躺在了屋子里的床上。
“几天了?”我问。
“三天了。”她说,“你总算是醒过来了。”
我发现,我在输液,坐起来后我揉揉头说:“输液呢?”
“葡萄糖,你必须为血脉补充能量,不然你很容易就是个死人了,靠着经脉的充盈是无法支撑起一个人来的。”
我嗯了一声,然后闭着眼观察自己的身体,我发现对自己的了解加深了许多,以前一直看不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