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才有消息从前面传来,经过不断传递抵达了队伍的末尾。
“队伍暂时停止前进,都各自扎营休息吧,今天晚上就不走了。”这应该是尤埃尔大师边助教的指令。
“我们才走了二十里不到吧?”有人质疑道:“如果继续赶路,半夜能抵达最近的村庄进行休整,现在停下,明天就得饿着肚子赶路了。”
“对啊。如果早说是现在这况,我们还不如待在学院,明天一早再出发,这样还能睡个好觉。”这样的抱怨声不绝于耳。
“他不是又喝醉了吧,我以为学院会让一个比较靠谱的人来当我们的领路人。我们从出来后就没见过这位尤埃尔大师说话,或许他更适合自己一个人行动。”
年轻的施法者们纷纷下车,找到一片空地清理积雪,和熟悉的人搭伙准备搭建帐篷。
帐篷的构件都是学院在他们离开前下发的,但不是所有人都具备类似的生活经验,学院南方驻地的人都是接受过随军法师培训的,搭建帐篷的速度很快,他们做完后就坐到一边看着学院总部的“少爷法师”们笑话,也有人主动提出帮忙,不过这算是个收费项目。
赶车的车夫倒是会搭帐篷,不过他们正忙着照顾牛,没时间来理会这种事。
看得出他们之前也对尤埃尔大师的休整决定不知,所以草料没有准备太多,只能到远一点的地方采集黑麦草,这要花不少工夫。
照顾不好学院的法师大人顶多被骂一顿,但如果让牛在这里失去了行动能力,他们只能一路走到莫克然了,经过培训能用来驾车的长毛牛可不会太多。
还好,德尔塔和他的几个朋友都具备这方面的经验,还能自给自足,只是慢了一些,还是要忍受那些鄙夷的目光。
“你看到他们的眼神了吗?我真想修理他们一顿。”安佩罗姆手臂上青筋毕露,徒手将固定用的木楔子按进地里。那些学院分部的法师们讥讽的眼神让他感到愤怒——尽管没人敢这么对他,但讥讽他的朋友和讥讽他没两样。
清瘦的大个子贝克将钉子敲进木楔子,然后加入迪亚哥立支撑架的工作中:“饶过他们吧,他们都只是残缺天赋者,也只能在这种小事上找回一点自尊心了。”
在学院,被当做随军法师送往南方培养的不是得罪了导师,就是没法构建稍微复杂的精神力模型进行施法,在施法能力上属于半吊子,但是配合战士的培训还有点用处。
随军法师不是战斗法师,后者在哪里都是绝对的精锐,前者却只是会一点魔法的士兵。
“所以,迪亚哥你怎么看?”安佩罗姆问道,他没有选择问德尔塔,这个小个子总是在这方面有着很强的耐受力,或者说是一种老气的满不在乎。
“问我吗?”迪亚哥诧异了一小会,双手在袍子上抹去细小的木屑:“好好学习,天天向上?”
“你变得和范特西一样了。”安佩罗姆没有得到支持,有些失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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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哈哈....”哈斯塔大笑道:“梦魇,你看看,在同化别人方面的能力你根本比不过德尔塔啊!还好意思来直接挑战他的。”
梦魇幽幽道:“搞笑角色总是比悲人物要更容易受到模仿。”
德尔塔:“???我什么时候是搞笑角色了?还有你哪里悲了?!”
“我每过百多年就要被精灵清剿在灵界的本体一次,人格才成型又被摧毁,如此反复数十次,轮回不止,难道还不够悲吗?”
“太悲了!我简直要掉眼泪了!”哈斯塔欢快道,完全没有感伤的意思。
梦魇:“...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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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似乎得把帐篷再扩大一点。”负责系绳扣的德尔塔向朋友们提出建议:“虽然正常就是供六人使用,而我们只有四个人,但如果安佩罗姆躺下来,恐怕能占三个位子。”
“或许我能蜷起来。”安佩罗姆说。
“这个就不要省了吧,”贝克为难道:“如果你睡着的时候不自觉地放松,那我和他们两个之中至少要有一个被压死。”
“我好像还没那么重。”
“你今年还不到二十,但体重已经快有三百磅了,而且晚上还总是抱着那根六英尺长的铁棍翻来覆去。”贝克坚决不肯称呼那个为法杖,法杖不该有十五磅重,也不能靠挥动攻击就隔着盔甲将后面的实验用猪震成糊状。
不过安佩罗姆的缄默者能力确实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