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脏污渗入毛呢,很难清洗的样子,他终于忍不住了。
“都给我停手!现在告诉我,第一节课我教了你们什么?第一句话。”
学生们放下手中的活,看向他,稀稀拉拉地回答:“魔植是有生命的。”
“那你们倒是在这句话的基础上想办法啊!”阿玛德乌拉看着他们恨铁不成钢:“毫无风度,浑身都是泥土,要是采集魔植都像你们这样,学院为什么不找几个农民来干这个活呢?姿势僵硬的魔像也比你们靠谱。”
“对啊,为什么不呢?”有严重洁癖的学生这样想,他们根本不想和土地打交道,选择这门课程也只是因为导师的建议。
本来就是魔化生物科的学生也在联系知识思索:“或许是普通的农民没法适应异位面高浓度魔能的污染,会在这里窒息而死的缘故......”
秘文科来这里体验各职业生活的学生更有想法:“或许是神秘法阻隔了普通人为学院工作的机会。”
......
每个人都有想法,却不按着讲师的思路,但都机智地不表露出来,这却瞒不过德尔塔。
经过两个月,他和梦魇灵体的融合度已经提升到44%,梦魇的灵体和他现在就像糖葫芦一样串在一起,作为游走于梦境与记忆思想做斗争的灵界生物,梦魇如同一个转译器,将它搜集到的灵性中包含的零星信息传递给德尔塔,虽然量很少,连蒙带猜才能了解其中意思,但也足以把他逗乐了。
小个子秀气的脸上露出纯真无害的笑容。
讲师看的不高兴了,他早就看到粗鲁的掘地行为是这个精灵混血带动的,带歪了节奏还敢笑?他大跨步走来质问道:“你笑什么?”
“我为自己能实地践行学到的知识而喜悦。”德尔塔挑了一个不容易出错的说法。
“弗弗洛草都没拔出来呢,你喜悦的太早了!”
德尔塔:“......”
这位魔化生物科的讲师从田地里走开,继续把空间让给学生,让他们自己思考。
“魔植是有生命的,魔植是有生命的......”德尔塔旁边的矮壮法师念叨着,突然脸上好似灵光一现,闭上了嘴。
他卷起袖子,露出的粗壮手臂附着着青色纹理,仿佛青色的小蛇随着肌肉活动,向外膨胀了一圈,显然他是个偏力量型的血脉天赋者,现在打算发力了。
他弯下腰,一种薄弱,但着实存在的力量感将其他人的目光吸引过来。
“他想要做什么?”
“蛮力没用啊,最开始时不是试过了吗?”
“弗弗洛草的根系是很坚韧的,而且也足够长,能够将拉力平均分担,传导到地下去。”有学生给其他人科普。
他看起来也不像是要故技重施,那他到底想要干什么?
众人心中疑惑。
然后他们就看到这个矮壮法师一手揪住弗弗洛草的耳叶,从土壤中露出蜡黄色的一小片根,一手握成拳头高举,再重重落下,咚咚两拳砸在这颗魔植的根部上,发出沉闷地,能想象到软组织被震成浆糊的冲击声。
“啊——”
土里的弗弗洛草发出一声好似被捂着嘴但依旧刺耳的尖叫,这位矮壮法师随后一提,很轻松地将这个很像何首乌的魔植抓了出来,一些土渣随着根须的摇晃摔下来。
他把魔植打晕了!
能常人之所不能,想常人所不敢想,这才是法师的做派啊!
学生们在心底纷纷为他叫好。
矮壮法师提着弗弗洛草向阿玛德乌拉讲师高高举起,想要邀功,却只看见这位讲师脸上不屑地冷笑。
“啊——”他手上的弗弗洛草再一次尖叫,蜡黄色块茎上,一个圆突疙瘩裂开,露出一只死人般没有感情的独眼,四处乱转着,最终锁定到提着自己的矮壮法师身上。
所有人都被这株魔植丑到了,一时间鸦雀无声。
提着弗弗洛草的年轻矮壮法师受到的惊吓最大,不知道自己该把它丢开还是继续提着,于是被这颗魔植趁着不备,甩动底部蜈蚣脚似的根须啪啪地打了他几个嘴巴子,在脸上留下了带着泥痕的红印。
就在这死一样的寂静中,阿玛德乌拉慢悠悠地踱过来:“都说了,不要损伤魔植的根部,不仅损失药力,而且它会打人的。”
他实在看不下去了,只好亲自上阵作示范。
“就是这样,用指甲在叶面上轻轻滑动。魔植是能感受到痛苦的,瘙痒也一样。”熊一样雄壮的